第二十一章：画饼
巳时七刻，柯小金等人赶着两只牛板车，进了莱州城门，一辆牛车村上租的。
李小婵第一次进城，看着人来人往显得很欢雀。
阿三和柯小金一人牵着一头牛，看着李小婵左顾右盼的样子，真的好可爱。
三人交了坊市税，寻了上次地方开始摆摊。
李小婵把这次带的铁剑收了起来，一起摆摊，不一会人就来了。
“小哥，来了好多天都看不到你摆摊，终于看到你来了，香皂好用啊，这次我要买多一点。”
“是啊，是啊。奴家也来好几次了！”
“你们别挤啊，我先来的啊！”
“……”
柯小金看着这些人，七嘴八舌的，一阵头大，抱拳道：“谢谢各位抬爱！路途遥远，没办法啊！请大家慢慢来，一人一人来…”
三人恨不得多两只手，手忙脚乱的卖着。
柯小金突然看到远处那两个地痞又走来，不想坏了生意。交代了李小婵一下，拿了100钱自己走过去递给他们：“两位大哥，这次是两车，所以我准备了100钱，你们拿着。”
两个地痞微笑着接过道：“小子，不错。有前途。”拍了拍柯小金肩膀就走了。
李小婵看着那两个无赖，冷目微寒；要不是本姑娘现在抽不开身，要你们好看。记住你们了，下次别让我看到。
“姑娘…姑娘，你给我装十块普通香皂啊。”
李小婵被叫回了神，尴尬笑道：“好，大娘不好意思！”
柯小金走了回来帮忙。
远处一个双十华的女子，发鬓高束马尾散披肩，眉清目秀、精致鼻子、鹅蛋脸、嘴巴俊俏，穿着女式圆领袍，腰玉革带，脚穿靴，右手一把折扇敲打左手心道：“那就是你说的上次来卖香皂之人？”
“是的，大小姐”旁边一个四十多岁人男人恭恭敬敬作揖回了一声。
女子唰的一声打开纸扇微笑走了过去，旁边还跟着一个三十多的壮汉护卫，护士双手抱一把三尺多长剑，面容严肃。
柯小金三人忙着打包数钱没注意旁边一个女子在盯着他，等卖了快一个时辰，客人少了，货也快卖完了，才注意到这个女子。
柯小金看着这位穿着华丽的小白脸，微笑着打招呼：“这位姑娘，需要香皂吗？”
李小婵看着这位女子，打扮得这么漂亮，心里有些吃味。
阿三忙着招呼别的客人，没看到女子似的。
女子走过去拿起高级香皂嗅了嗅：道“嗯，不错！”抬头微笑看着柯小金：“你做的？”
柯小金点了点头：“嗯。”
“香皂生意不错嘛，有没有兴趣合作一下？”
柯小金知道成功学里面的马和人赛跑的道理，人和马赛跑那个先到终点，答案显然是马。如果人骑在马上呢？答案依然是马，可人也马上到了。
成功的人一般都是找匹好马来骑，才能更快成功。还不止要一匹，越多匹越好。
现实中就是好多人不会骑马，就是不会找成功的合作伙伴，如果你不会骑在他身上，你和他的距离只会被他越拉越远。
柯小金当然不会放过，这个马上成功的机会，于是道：“怎么合作？”
女子笑笑道：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，斜对面有家酒楼，我们到哪里谈？”
柯小金微笑着：“可以。”
女子做了一礼：“请。”
“请。”柯小金交代了李小婵和阿三一下，李小婵本来要跟着去，可太多钱在这里了，不好去啊，总不能让阿三，一个人守着。
柯小金跟着女子进了酒楼雅间，女子后面还跟着两位男子。
柯小金和女子对立而坐，两位男子站在女子后面，店小二先上了一壶茶，切了四杯茶就走了。
女子微笑摇了摇扇子：“公子，请喝茶。”
柯小金不客气喝了一口：“开门见山吧！我忙。”
女子微笑合起扇子：“嗯，要喝茶，回家喝。”
“我叫费铃儿，是费氏柜仿的少东家。我爹在登莱青三州都开有柜仿。”
柯小金双手抱拳道：“费姑娘，你好！我叫柯小金”
“柯公子，客气了。”费铃儿回了一礼，接着又道：“不知柯公子，可把香皂制作配方卖与我？钱好说。”
柯小金心里骂娘，不是谈合作吗，怎么变成卖配方了，感觉被套路了。脸上还是微笑道：“不知费姑娘出多少钱买我的配方？”
费铃儿邹着眉，为难的伸出两根手指：“二十万钱如何？”说完好像出二十万钱像死了爹妈一样。
柯小金不动声色，这个傻妞演技一流啊，国际影后啊，奸商。
费铃儿心里想着；这个穿着短褐的农村青年，听到二十万钱还不动声色，不可能啊，一般人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钱。
于是很痛苦道：“再加十万钱，多了不行了！”
柯小金心里嘀咕了一下，三十万我不久便能赚回，白痴。于是微笑道：“我看卖配方就不要了，你看这样如何？你在青莱登州都有柜仿，不妨你出店面和作坊，我来生产和经营如何？”
费铃儿有点不可思议看着柯小金：“三十万还嫌少啊？”
柯小金继续喝茶：“我不会卖配方的！”
费铃儿沉思着，三十万加不了了，也不知成本如何，估计买配方不成了，抬头看着柯小金道：“好吧，我们合作，像你说这样，我们能分配多少盈利？”
柯小金放下茶杯正经道：“我知道要在城里把买卖做大，少不了打点关系，你们费家既然能在三州开柜仿，那跟大官肯定关系不错。”
费铃儿唰的一声打开折扇，摇了摇得意道：“那是当然，去年年仅十六岁的王师范继任平卢节度使。”
“但是，部将棣州刺史张蟾拒绝支持，反而请求朝廷另派节度使。我爹爹支持他打败张蟾，可捐了不少钱财。”
柯小金微笑着，开始画饼：“费姑娘，你想想看，如果把香皂卖到大唐的每个州、每个县、每个村，你说一年要多少块香皂才够？每个人平均一年就算用四块就好。你算算？”
费铃儿仰头翻眼想了半天，越想越兴奋对着柯小金笑哈哈道：“柯公子是大生意啊！”
柯小金继续画饼：“那是一定，你还没想卖到国外呢！比如吐蕃、回鹘、西域、渤海国等等。”心里却在偷笑还有澳洲，北美洲，南美洲呢！
费铃儿好像双眼放光，血液沸腾。
可惜，常识就是智慧，这傻妞毕竟是古代人见识太低，只有三州之地，被柯小金一忽悠就找不到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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